身侧是一面边缘为木质浮雕做工的古董全身镜,映着此时房内隐秘的画面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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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沉一身齐整笔挺的西装三件套,前额大部分的发丝都按惯例梳到右边,暗红的眼眸尽力敛去锋芒,使得神情一片温柔而坦然,像一汪薄雾弥漫之下静谧幽深的湖泊。

你以居高临下的姿态,饶有兴致地看了好一会儿,才慢悠悠地转身,去柜子上倒来一满杯的红酒。

“陆总,你领带好像系得有点紧啊。”你若无其事地晃着高脚杯,暗示道。

“需要我把它解开吗?”

陆沉细心地征询你的意见,得到许可后自己动手解开领带。似乎是知道你享受这个过程,他刻意解得很慢,甚至更用力地挺起胸膛,好让你看清脖颈处的细节。

然而你的目的并不在此。

趁着陆沉正低头专注,你捏着酒杯走近。上一秒还笑得玩味,下一秒就将冰凉的酒液毫不留情泼向他。

哗啦——

浓香馥郁的酒液尽数泼在了陆沉的发顶和面庞,他动作一顿,很快又继续做起手里未完成的事情。

发丝耷拉在额头上,酒液顺着头发和下巴滴落,染红了里侧洁白的衬衫。

你好奇地俯身察看,却发现他连一个惊讶的表情都没有显露。

只能说不愧是陆总吗,连眼镜都脏得不忍直视,睫毛也因为沾着酒液而微微压弯,动作却依旧从容不迫。

其实你本来是想淋在他身上的,但鉴于泼在脸上更具羞辱性,你才选择后者。想不到这都没能对陆沉造成影响,倒显得是你大惊小怪了。

“这样我看不清你。”你笑意盈盈,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。

“兔子小姐希望我站起来?”不用多说,陆沉就懂了你的心思,顺从地站起身。

已经被解开的领带松松垮垮挂在颈间,你随手一扯,它便滑落到地毯上。

你又贴近几分,几乎贴在了他身上。而陆沉衣服上沾染的酒气和本身所带苦艾气味互相混合,好像变得更加勾人了。

衬衫最上方的两颗衣扣被解开,你伸手进去,一边在他锁骨处抚弄游走,一边观察陆沉的反应。

果然还是没有让你满意的情况出现,陆沉像待在谈判桌上一样处之泰然,眼底还藏着对你的纵容。

你突然意识到这在陆沉眼里大抵只是小打小闹,根本无法让他失态。

这个认知让你无端的有些恼怒,为了泄愤,你踮起脚尖,在他疑惑的目光中将目标对准他的脖颈。

喉结被含住的那一刻,你终于听到了理想中的闷哼声,感受到手下的这具身体猛然绷紧了一瞬。

“兔子小姐……”陆沉全然不设防,只是把手掌护在你脑后,神情浮现几分动容。

“就到这里吧。”你拉开点距离,用指尖蹭蹭他脸颊上酒液干涸留下的浅淡痕迹,讲起话来没心没肺的,“陆总给我的感觉,嗯……远不如别人痛快。”

好歹最开始玩这款游戏时是用心过的,你明白说什么话最能戳中他,“哦对了,你和萧逸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吧?可你们一点儿也不像呢,他比你有意思多了。”

你是不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的,所以这次玩得不够尽兴的错,当然就全怪在陆沉身上了。

陆沉骤然冷下去的红眸划过一丝狠厉,眼看你就要退开,他攥住你的手腕,将猝不及防的你拉进怀里。

“你做什么?”你蹙眉,试图用另一只手推开他。

“你不能这么快给我下定论,兔子小姐,我不甘心。”陆沉带着你的手贴在自己紧实的腰腹,随后慢慢向上移,按在左边胸膛上。

手下饱满结实的胸肌随着呼吸缓缓起伏,陆沉急促的低喘也在你耳边回荡。但你其实是有点懵的,想不到陆沉能低声下气到这一步。

“算了吧,我想休息了。”你抽回手,从他不敢真正用力的怀抱里挣脱出来。

陆沉没有阻止你离开,只是静静望着你,仿佛在心里衡量着什么。

“好,睡前喝杯热牛奶吧。”片刻后,他温柔嘱咐道。

你不以为意地点点头,催促他离开卧室,准备之后去泡个澡。

-

在温度适宜的热水里泡得晕晕乎乎,你穿上佣人提前备好的睡裙,坐到卧室中央的大床上打了个哈欠,转头关灯时发现床头柜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杯牛奶。

牛奶应该还加了蜂蜜,甜香诱人的气息萦绕在空气中。你忍不住端起牛奶,小口小口地喝了半杯下肚,然后才掀开被子躺进去。

居然这么有助眠效果吗……刚躺下没多久,你的意识就逐渐模糊不清,很快便沉沉坠入梦乡。

……

卧室门被无声地推开,厚重华贵的地毯隐去了闯入者的脚步声。不过几个呼吸间,床上安然入睡的你便被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笼罩。

“睡着了吗,真乖。”

空气中传来欣慰的话语,陆沉俊美坚毅的面庞在昏暗的光线下辨不清神色,他尽可能动作轻缓,让自己颀长的身躯躺进被子里。

精壮有力的手臂环抱着你,陆沉侧过头在你额头轻吻,目光缱绻缠绵,传递出不为人知的炽热爱意。

他流露出一声无法克制的轻叹,终究还是稍微下移,吻住你还带着丝丝甜味儿的唇瓣。

“小兔子,我的小兔子。”唇齿间夹杂着轻喃,情到深处他连眼神都痴了,只知道动情地在你唇上轻轻厮磨。

倚仗藏在那半杯牛奶里的药物,你一直未能醒来,只是不太舒服地想翻个身,却被陆沉箍在臂弯里动弹不得。

夜色愈发深了,银白的月光沉静流淌在床上交缠的身影上。肩膀宽阔的男人好似一头困兽,分明有意图占有你,却又因为屡次心软而无能为力。

“请留在这里,留在这个世界,兔子小姐。”

哪怕你并不能独属于一个人,他也无法接受你有再次离去的可能。

黯淡的光晕明明灭灭挣扎着,最后徒劳地消散。像是有什么东西自你身上抽离,逐步分崩离析,让还在睡梦中的你出了一身冷汗,脊背阵阵发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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